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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东,原籍辽宁省宽甸县,1926年来到依兰县土龙山黑山咀子(现桦南县八虎力多西太平村)任依兰县三区五保保长。日寇侵占东北后,大规模地抢占土地,收枪缴照,激起了土龙山一带农民的强烈反抗。1934年3月,掀起了声势浩大的农民暴动,谢文东成为暴动的头领,东北民众救国军司令。1936年被改编为抗联第八军,谢任军长。1938年,日寇大举讨伐牡丹江沿岸时,谢投降了日寇。“八.一五”光复后,谢先后任第五战区中央先遣军军长、东北第一挺进纵队上将司令,合江省保安军军长。1946年11月20日被合江剿匪部队擒于夹皮沟,23日在勃利县被我政府处决。

  谢家在原籍辽宁省宽甸县永甸村,以租种地主土地为生,家庭人口多,劳动力强,他是长子,每年春活不忙时,他带领几个兄弟到山上放养柞蚕,后因打死了人,1926年全家逃至依兰县东大荒的黑山咀子开荒种地。由于他家劳力强,牲畜、农具齐全,种百十垧地除农忙时雇些短工外,一般不雇工。两三年后日子就过得火红。加之他平时胆大不怕事,好打抱不平,上下打点都不错,很快就当上了土龙山区五道岗的五保保长。

  “九一八”事变后,目本侵略者计划20年内向满洲移民100万户,约500万人,要侵占东北可耕土地面积9920万市亩。移到三江省(佳木斯市区)的移民要占满洲移民的五分之一。1932年5月,入侵永丰镇(现孟家岗镇)、七虎力河以及土龙山一带的日本屯垦第一、第二大队,为满足移民对土地和尔后大批移民的需要,于1932年秋,以“东亚劝业公司”名义,以“治安肃正”为借口,对永丰镇和七虎力河两岸不分荒地,熟地一律强占外,还强行收缴农民手中的地照和。特别是1934年阴历年前,太平镇警察署强令农民把手中一律送到警察署登记、造册、打印。并威胁说:腊月三十不送,正月初一必送到,否则按私藏军火论罪。不久又派关东军士兵挨家逐户,翻箱倒柜,捣毁房屋的墙壁,将藏在地窖和墙里的地照,统统抢走,还强迫各村屯选送年轻妇女到日本兵营,供鬼子野蛮蹂躏。这些行径,激起了农民的强烈愤慨。于是,谢文东、景振卿串连曾在土龙山任过抗日自卫军骑兵第十混合旅团长的依兰县伪警察大队长盖文义以及二保保长曹子恒、八保保长王奎一,经过商量决定正月二十日举行武装暴动,到时各保武装先到太平镇解除警察署武装,然后攻打依兰县城。事情虽然商量定了,但谢文东仍有犹豫,正月二十那天谁也没有动。依兰伪警备司令部对当地农民的动向已有所闻,派张营长带一个骑兵连进驻太平镇,占据当时最大商号同成兴烧锅大院。敌人剑拔弩张,更加激怒了农民,在诸多农民兄弟的恳求和“逼迫”下,谢文东终于出山,率领700余名农民骑兵队,于正月二十一袭击了土龙山警察署和商团,解除了他们的武装。

  正当他们要攻打同成兴大院伪军时,同成兴经理兰锡纯出面劝合,双方达成协议:伪军骑兵连不干预农民暴动,暴动农民也不进攻同成兴大院。这时,曹子恒、王奎一、白云龙,王富以及齐宝堂的明山队、大刀会、红枪会、山林队等武装,先后赶到土龙山,同谢文东、景振卿一起,组成了暴动总部,暴动队伍总数达到14000余人。

  伪依兰当局为平息这场暴动,县长景xx于暴动前一天晚上赶到太平镇,准备召集保长会议,但谁也不参加。无奈,景县长只好打电话给驻依兰的日本关东军第十师团六十一联队长,陆军大佐饭冢(日本黑龙会的健将,曾在日俄和中日战争中立过功,获昭和天皇御赐战刀一把)报告,正在依兰四合发饭店参加宴会的饭手当即决定第二天(3月10日)亲自领一小队日军与伪军、警察、由伪警备司令部宋参谋和警察大队长盖文义陪同,到土龙山农民暴动。当时兰锡纯正在电话机旁,听到这一消息后立即告诉了小王富。暴动总部得到饭手要来土龙山的消息后,马上召开会议商议,决定以白家沟为阵地,伏击歼灭日军。派遣景龙潭、曹子恒、小王富、白云龙带本保队伍连夜赶至白家沟,构筑阵地。另派冯丙辰率队埋伏在荣家一带,堵击从依兰方面增援的敌人,派王奎一封锁太平镇,监视和堵击同成兴院内的伪军,派董殿福、张九炮队到卡伦山,阻击从佳木斯方面增援的敌人。

  到白家沟后,景龙潭选出樊老六等40余人,进驻沟东头的院套里,曹子恒进驻沟西头的田家大院。第二天一号,他们根据白家沟地形,安排了阻击分工,由景龙潭打敌头,卡死去路,小王富、白云龙打中间,曹子恒截住后尾,不让敌人跑掉。

  第二天9点左右只见从董家村西开来5辆敌人的汽车,曹子恒立即对下面部署:以景龙潭的枪声为号,他不开枪谁也不准动。不大功夫,两辆小汽车在前,三辆大卡车在后,开进了白家沟,最前面的小车刚开到东头拐弯处,只听得景龙潭嘡!嘡!三声枪响,前面的车不动了,司机已。几乎在这同时,沟里枪声大作,雨点般的子弹从不同方向飞问敌人的汽车。饭冢从第二辆小车里钻出来喊道:“不要打!有事的好说。”暴动农民一见是鬼子大官,对准他就是一阵猛打,两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侵略者丧了命。鬼子最后一辆车看情况不妙掉头就逃,刚转过头,就被打趴下了。车上的敌人跳下车就往北面的坟地跑。王富队的张恩发提枪冲出院子问敌人追去,边跑边打枪,刚打死一个跑进坟地的鬼子,自己也倒下了。这时曹子恒率队从田家大院冲出,与进入坟地的敌人展开了肉搏战。景龙潭率队冲到敌人汽车跟前,肃清了附近所有敌人,没的敌人都当了俘虏。伪警备司令部的宋参谋受了重伤,算是拣了一条命。这次战斗总共不到一小时,共击毙敌人21人,其中日酋饭冢大佐,铃木少尉以下鬼子官兵13人;击伤,俘虏伪军警22人,共43人。暴动农民伤亡28人。事后日本关东军吹捧饭冢“在各地讨伐匪贼中,勇名轰烈,该大佐之豪胆为部属所最钦敬,实为最负盛名之部队长。且大佐于将校之战死者,自满洲事变以来为第三人”。饭冢死后晋级少将,并在白家沟立碑,日本人视他为日本的“开拓之父。”这年8月13日《大公报》科登了土龙山农民暴动打死日本军大佐的消息。同年7月下旬,美国《》也刊登了这一消息。

  白家沟战斗胜利后,暴动总部的头领们,对今后的打算不尽一致。有的主张乘胜攻取依兰县城,认为城里有自己的内应,警察和伪军都不会认真抵抗。抢了银行,部队的经费问题能解决,占了粮栈又能解决吃的问题,有利于壮大抗日力量。有的主张先整编现有队伍,统一思想,统一号令,准备迎接更艰巨的战斗。王奎一则主张先拿下同成兴,消灭那里的伪军,活捉伪县长,消除心腹之患。在大家意见没有统一的情况下,3月11日清早,王奎一擅自到北小山侦察阵地和同成兴院内敌人的情况。当他向院内窥探时,被哨兵发现开枪击中死亡。消息传到总部后,大家都很气愤,王奎一部下,特别是带在身边的妻子坚决要与伪军决一死战,经大家再三劝阻被制止。这时,地下员李德佩(依兰中学教师)和同成兴经理兰锡纯找到谢文东向他建议:鬼子在白家沟受挫不会善罢甘休,非来报复不可,不能留在太平镇整编,应该转移。与此同时,当天上午,太平镇上空飞来一驾敌人飞机侦察情况,这使暴动农民的头领们感到不能再耽搁了,于是决定向半截河子方向转移。13日凌晨2时,暴动总部下了这样一道命令:“顷得消息,佳木斯方向敌人,派出汽车、坦克100余辆,载机枪、大炮向我进发、各部队接到命令后,立即向东南方向撤走。”到天亮时,除一、三、四保队伍外,都已撤到半截河子,谢文东住在王乃华家。当天傍晚暴动头领在王乃华家举行会议,一致推选谢文东为总司令,景振卿为总指挥,钱子久为参谋长。会议还决定暴动队伍从今组成“抗日民众救国军”,所有队伍编成五个大队,每个大队辖三个中队,每个中队转四个小队。第一大队长秦秀权,第二大队长景龙潭,第三大队长曹子恒,第四大队长刘海楼,第五大队长成海坡。每个大队各有250至350人不等,总人数1420人。规定了三条纪律:(一)临阵脱逃者死刑;(二)不许用老百姓蹓马,(三)不许拿老百姓财物,不许向百姓要好吃的。整编后,人人精神振奋,队伍战斗力大提高,很快发展到2700余人。

  饭冢在白家沟被暴动农民打死后,日军大举讨伐民众救国军。1934年3月,佳木斯日军派出警备队,3辆卡车前往土龙山,车到卡伦山时,被董殿幸,张九炮队打了回去。依兰日军派横山部队到白家沟收殓饭冢等人尸体,路过梁喜春大院时,遭到冯内展队的阻击,因寡不敌众,冯队撤走。日寇的广濑师团也在积极从各地调集重兵,讨伐民众救国军。在大部队行动前,先派出100余人的吉川增木骑兵队,从佳木斯到永丰镇(现孟家岗镇),会同那里的屯垦大队的警备队向北半截河地区进发。吉川讨伐队,前面开着两辆大汽车,后面跟着马队。

  以谢文东为首的暴动农民,在半截河子召开整编会议期间,昕到日军广濑师团的平岗部队1千多人乘50余辆汽车,由小川少将指挥,从依兰直扑土龙山的消息,谢文东随即决定率队经湖南营,柳毛河、九里六、大八浪往南转移。途中风雪交加,每天只能行三、四十里。3月19日暴动总部行抵勃利县境,景龙潭队的100余名后卫部队正在下九里六为马挂掌和修补鞍鞯时,大约9时左右3辆日本军车从阎家方向开来。屯里的大排队30余人和景龙潭的后卫队,一齐进入孙启元院里的炮台。鬼子头两辆车一直开到屯里饭馆门前才停下,后一辆停在屯外。当进屯的鬼子跳下汽车时,民众救国军的后卫队和大排队向他们开了火,车被打坏,鬼子伤亡很大,屯外那辆车掉头跑掉了。

  下午,天下起了雪。两点多钟后卫队要出发时,鬼子50来辆汽车满载平岗部队日本兵,向九里六开来。景龙潭与大排队长张球子商量,认为走已来不及了,立即组织队伍占据屯里有利地势,准备迎战。下午3点过后,日军先有30余辆汽车向屯子开来。景龙潭见敌人已进入自己的火力网,首先开枪,接着各阵地里的枪炮也一齐打响。鬼子中了埋伏,纷纷跳下车进行还击。随后,双方展开了阵地争夺战。一直持续到晚10点左右,秦秀权带100多人赶来增援,景龙潭队伍才利用雪天的黑夜,反穿棉衣,在大排队的掩护下撤出了战斗。

  这次战斗中,民众救国军死伤30多人,景龙潭在掩护撤退时,身中7弹。受了重伤。从敌人对这次战斗后举行的追悼会上获悉:被追悼的阵亡人员中,有大尉2名,中尉3名,少尉5名,士兵110多名。受伤的53人中,有少佐1人,北条、小泉大尉,吉田中尉,明池少尉等7人。毁敌汽车17辆。这次战斗,是暴动农民首次以少数兵力,抗击10倍于己强大敌人的特殊战斗,当时《盛京时报》称之谓“土龙山之激战。”关东军为了掩盖它的失败,发表公报说:““广濑师团所属之平岗部队,在讨伐土龙山匪贼中,于3月19日,与约有一千二、三百的匪贼相遇,当即实行急袭,予‘匪贼’一大打击。此次战斗自午后3时至次日零时30分,‘匪贼之死伤,约700人以上”。此后,日伪到处张贴悬赏布告:“活捉谢文东来献者,赏洋四万元”,“来献谢文东人头者,赏洋一万元”九里六战斗的胜利,保证了民众救国军主力的顺利转移。谢文东到达七台河附近的罗圈河一带后,为甩掉日寇的穷追,稍事休息便继续往宝清县大山里撤退。当他们来到一个名叫妆楼的小屯时,听到敌人全部撤回的确实消息,遂又于阴历初三回到依兰县土龙山地界。

  谢文东回到土龙山后,即联合当时和他一起暴动的各队,以太平镇西南10余华里的横岱山为依据,与日寇相周旋。日寇驻土龙山的横山大队和以村上警察指导官为首的警察队,疯狂地对民众救国军进行联合讨伐。当他们摸进山里时,首先遭到曹子恒队的阻击,随后被民众救国军团团围住,寸步难行,最后只好丢下12具尸体,狼狈撤走。

  横岱山战斗的胜利,赢得了暂时的平静。谢文东趁此时到依兰附近宏克利等地,与过去曾拥护暴动抗日的队头和个人联系,取得了他们在武器弹药和金钱上的资助。在他们返回五道岗时,听到孟家岗日本武装移民欺压中国人的桩桩罪行,应当地群众的请求,派第三、第四两个大队去攻打日本屯垦大队。4月15日拂晓,第三大队到达孟家岗南山与敌人接了火,可是由于第四大队没上来,第三大队坚持到9点左右,人员不断伤亡,不得已撤了下来。

  驼腰子金矿,是依兰县最大的金矿,日伪在这一带,榨取了大量财富。民众救国军为了制止敌人的掠夺,解决自身的经费问题,联合一些山林队,于4月23日,趁敌人不备,攻入镇内,敌人伤亡很大,仓皇逃走。这一仗,缴获沙金400余两,步枪200余支,轻机枪4挺,重机枪1挺,野炮1门,打死敌人60余人。这时,民众救国军的钱多了,枪多了,人也多了,开创了暴动以来的新局面。李杜部下周雅山,奉命从上海回东北,负责同抗日武装的联络工作,听说谢文东攻占了驼腰子,特来找谢文东,谢见他年青有为,谈吐不凡,又是李杜的代表,待为上宾。

  日本在湖南营的开拓团,常常欺压附近村屯的中国百姓,周雅山向谢文东建议攻打湖南营,得到谢文东的同意。景振卿鉴于上次孩打孟家岗的教训,决定自己亲自去前线指挥。事先派人与镇内的壮丁团联系,约定5月1日夜间行动,由壮丁团做内应,开门迎接民众救国军。并商定进城后,不缴壮丁团的械。可是,首先进城的曹子恒队,看壮丁团的武器好,要缴他们的械,引起冲突,互相开了枪。日本开拓团员听到枪声,立即跑进预先筑好的工事和炮楼进行抵抗,曹子恒队在壮丁团和开拓团两面夹击下,被迫退出城内。这以后,他们在城外与敌人对峙了1天,经过10多次的争夺与冲杀,也未能攻取镇内。景振卿一次在南门外观察敌情时,被敌人发现,身中数弹,壮烈牺牲。景振卿死后由周雅山接任总指挥职务,继续围困湖南营。这时敌人又得到关东军第三师团一个大队的增援,民众救国军继续往南撤退。途经杏树沟子时,与日军遭遇,敌人抢先占了有利地形,民众救国军边撤边战,董殿福在撤退中牺牲。这两次战斗,民众救国军元气大伤,尤其是景振卿的牺牲,使谢文东失去军中之胆。

  土龙山农民暴动,震撼了日伪首脑机关,1934年4月以后在关东军和伪满国务院多方密谋与策划下,以吉林省伪警务厅长三蒲为首,由日军第三师团和伪第四军配合,运用政治上分化瓦解和军事上进行讨伐两手,来对付民众救国军。

  在这种情况下,谢文东接受周雅山的建议,准备向苏联求援军火。于是率队经罗圈河,瓦金别拉河、金沙河、宝清、义顺等地,长途跋涉来到虎林北部山区的炮手营、三人班一带,在那里会见了饶河游击队领导人张文阶和李学福。在谈到去苏联请求支援军火时,该队领导人认为,苏联没有现成军火支援我们。但谢文东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派周雅山去试一试。周雅山到乌苏里江边看到日军封锁紧,无法与苏联取得联系,遂在当地乘船,经抚远返回佳木斯,又经哈尔滨到上海找李杜去了。谢文东在炮手营等待消息,直到8月中旬,音信渺无,谢才率队回土龙山。

  土龙山这时经过敌人的收买宣传,什么“不收了,地照不缴了,回来就是好人,发给良民证等等,参加过暴动的人,多数回了家,也有的自立山头,各保都建立了壮丁团。受此影响,民众救国军队伍大减,只剩下300余人。谢文东不能再在士龙山待下去了,又率队来到才河,四道沟和依兰二区一带活动。9月末,为避免敌人冬季讨伐,决定到牡丹江东岸深山里去“猫冬”。10月12日早晨,部队在桦木岗附近渡河时,突然遭到日军小柴支队的袭击和包围,民众救国军仓促应战,当即死伤100余人,冲出重围后,敌人穷追不舍,民众救国军各自逃命,溃不成军。谢文东仅带10余名干部和土兵逃到依兰吉兴河的深山里。以后又从吉兴河经黑背金沟逃到刁翎和三道通,至此轰轰烈烈的农民暴动遭到惨重失败。

  正当谢文东彷徨、绝望时,才翎、三道通的高云图,因仰慕谢文东在土龙山暴动的抗日英雄事迹,率200余人投靠了谢文东,他又得到了新的生机。

  1935年1月,谢文东率领30余人在方正县东南70里的山寨中休息时,遇到了李杜部下军官李华堂。在李的劝说下,共同带队到延寿、宾县一带活动。1月底,他们在宾县三道河子找到了人民革命军第三军军长赵尚志,商谈下,赵答应帮他们整顿队伍。当年春,三方在方正县大罗勒密商定,以三方队伍为基础,组成东北抗日联军总指挥部,推谢文东为委员长,赵尚志为总指挥,李华堂为副总指挥,在庆祝指挥部成立的大会上,他们商定联合进攻方正县城。1935年3月9日,联合军的450余人,包了方正县城。第三军于正午12点,首先从东门攻入城内,打死伪警察和警察小队长各1人,4名警佐受重伤,俘虏警务股长1人,缴获步枪15支。烧毁日本参事官、指导官的住宅后,部队安全撤出。接着,又联合打了大罗勒河、丰截罪、新开道、老五团局所、楼山局所在山区。同年8月,又联合袭击依兰五区的兴隆镇。民众救国军单独在刁翎活动时,占据了百顺沟,袭击了三满里的自卫团。9月中旬,与一三军团、四军二团和李华堂部队,联合攻打南刁翎。敌警卫营段营长投降后,编入民众救国军。10月间,民众救国军在日寇冬季讨伐中,受到了不小损失。在赵尚志的建议下,谢文东于1936年1月率队北上,渡过松花江,来到汤原黑金沟,受到汤原抗日游击队的接待,并参加了东北抗日联军军政扩大联席会议。同年2月,谢文东回依兰时,在四军的帮助下,收编了刁翎北面的“山羊”山林队,逐步扩大了民众救国军的实力。同年六月,攻打庙岭森林警察队时,缴获了夏衣24套,皮鞋16双,子弹带66条,雨衣5件。一年来民众救国军在与其它抗日队伍的帮助下,活动于依兰、勃利、延寿、宾县与松花江以北的广大地区,部队发展到三、四百人,编成四个团:一团长段连升;二团长关文吉;三团长徐德民,四团长赵庆祥。并在牡丹江西岸的老爷岭构筑了密营。

  中国为了推动谢文东共同抗日,发展三江地区抗日游击大好形势,1936年9月,根据“八一宣言”和“东北抗日联军统一建制宣言”的精神,在五军党委和五军二师政治部主任刘曙华的帮助下,民众救国军改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八军。军长谢文东,副军长滕松柏,政治部主任刘曙华,参谋长于光世。

  抗联八军成立后,得到了吉林特委和抗联五军军长周保中的支持与关怀。五军抽调一批政治工作人员,到八军帮助建立政治工作系统,分别担任师的政治部主任和团政治委员,开展建党工作,发展新党员,逐步扩大了党在八军的政治力量。为培训基层于部、成立了教导大队,周军长还亲自做谢文东、滕松柏的工作,帮助解决八军内部与对外关系上出现的各种矛盾与纠纷。通过这一些工作,部队混乱局面有了好转,战斗力有了加强。在对八军进行整顿工作的同时,还帮他们不断收编抗日山林队、义勇军以及过去曾属于民众救国军的队伍,扩大了武装力量。到1937年6月,谢文东部队在原有4个团的基础上,发展到了6个师,1个独立大队,人员增加到1000人以上。一师师长秦秀权,二师师长关文吉,三师师长王自孚,政治部主任金根,四师师长尤连生,政治部主任柴阴轩,五师师长董(报号天义),六师师长赵庆祥。他们分别活动于依兰、勃利、桦川、富锦、方正、延寿等县广大地区。同年7月,伪军赫奎武团反正,带领45名伪军参加抗日,把他们编为八军的第七师,赫奎武任八军副军长兼七师师长。这时,抗联八军共7个师,1个教导大队和1个军部警卫营。人数超过2000,是该军的最盛时期。1938年初,八军加入东北抗日联军第二路军序列。

  自抗联八军成立后至1937年7月的一年里,与日伪军共进行了36次战斗。1936年11月4日,八军一师的300多名步骑兵,在依兰团山子蚂蚁浪地方,与伪军混成27旅的“讨伐队”遭遇,经过6小时的激战,打死敌人若干名,打坏敌迫击炮2门、重机枪2挺,击毙战马5匹。1937年3月20日零时30分,八军同抗联三、五、九、四军,联合攻打依兰县城。八军主攻北门,在于光世参谋长的指挥下,从县城的两北角突进城内北大街,用火力封锁敌人炮台,向伪银行和伪公署进攻,消灭了日军的警卫人员,打死了日本井口指挥官,破坏了伪县银行的设施。随后又与前来增援的伪军展开了巷战。在这次联合战斗中,共打死打伤日军20余名,伪军数名,俘敌15名,缴获步枪14支,手枪4支,弹药400发。与此同时,八军一师配合五军二师在双河镇阻击增援的日军,击毙日军220人,缴获步枪130支,轻机枪7挺,迫击炮3门。同年8月13日八军与二,四、五军协同向三道通的日军发起攻击,在五军副军长柴世荣的指挥下,打死打伤鬼于40余名,缴获步枪4支,弹药500发。同年8月20日,八军与五军三师的七、八两团及独立师,共同在依兰县土龙山区五道岗,伏击日军黑石部队,从上午11时开始,缴截到下午4时,共打死敌人300多,伤500多,打死战马200余匹,缴获马枪220支,轻机枪10余挺。这些战斗,给日本侵略者以致命打击,为东北人民抗日斗争事业做出了一定贡献。

  伪军团长赫奎武于1937年9月反正,编入抗联八军。当他们开往五道河子驻地时,日军立即出动飞机,沿牡丹江不断侦察,轰炸。又出动1500余名日军封锁牡丹江,尾追队伍企图实施诱降。八军军部与一师一团,七师撤退到方正县无影山的密营后,敌人又抽调依兰、延寿、方正三县的兵力,向无影山发起进攻,围困半月之久。当时,队伍没粮吃,天气严寒又无棉衣,十分艰苦。在敌人围攻与诱降下,赫奎武于同年10月30日带领七师的200多人叛变。赫奎武的叛变投降,首开抗联八军上层人物叛变投敌的先河。

  1937年11月,鬼子冬季大讨伐开始,敌人在各地施行“归屯并户”和“连坐法”,抗日队伍与广大人民群众逐渐失去了联系,东北抗日游击战争进入了艰苦阶段。当时活动在依兰,勃利一带的抗联八军,遭到了日寇石川部队与和田部队的“围剿”不得已进入深山密林,但山中缺吃少穿,持枪投敌者日益增多。敌人又把变节分子作为奸细,派回原部队做离间,劝降工作,有的给敌人带路,进山围剿。八军二师七团于1938年4月,在依兰道台桥遭到日军的袭击,团长李风武5月底在依兰向敌人投降。八军一师一团在勃利遭鬼子围剿时,副师长徐德明、政委贺成久牺牲,部队随之瓦解。八军四师的副官,带了6支自来德手枪、6支撸子,4支步枪和部分人员,到依兰肖正屯投降敌人后,带2000余名日军,进攻桦川七星砬子抗联各军、师的密营,四师政治部主任柴阴轩在战斗中牺牲,部队大部遗散。在密营遭到严重破坏的同时,六师师长赵庆祥、参谋长刘廉汉于1938年6月23日,带23人到勃利向日军投降。同年10月秦秀权带40余人向敌人投降。八军五师师长董也于9月初率残部15人,到方正县投降了敌人。三师师长王自孚带55人,于9月5日在勃利向日本兵队投降。

  随八军各部队的瓦解,只剩下谢文东,滕松柏与二师师长关文吉带领的残余部队,躲在刁翎一带的深山中。后关文吉带70余人,在二道河子投降敌人,日军随即派他到山里劝降谢文东,滕松柏。滕认为有诈,当场将关击毙。三江省军事顾问北部邦雄少佐,为了劝降谢文东,特把满军二十九团团长赫奎武编入“讨伐军”,令其对谢文东劝降。谢文东八军军部虽只剩十七、八个人,但谢文东还不愿投降。后来谢文东与郝益之谈话时说过这样的意思,日本人派人劝降,我不想下山,想死在山里就算了,可是弟兄们,特别是我的卫队长姜永茂心活了,后来日本人也把我们内部的底摸清了,就直接和姜永茂谈。当时,我看和我一个心眼的只有我儿子,儿媳妇,其他人都和姜永茂一个心眼,要不答应日本人的劝降就要吃亏,我这才下山的。指1939年3月19日下山投降日军。同年,副军长滕松柏也在佳木斯投降了敌人。至此,抗联八军全部瓦解。

  日寇为了扩大政治影响,巩固其在系北的殖民统治,为谢文东叛变投敌拍了电影,到处放映。还送他到伪新京长春参观受训。谢文东认贼做父,奴颜卑膝地跪在日本所谓“忠魂碑”前忏悔认罪:“鄙人谢文东,从在土龙山起事起,误入歧途,残害皇军……”1939年春,日本人把谢文东送往日本,不知什么原因,谢只求快死,在乘船去往日本的途中,几次跳海,都被拦住。到东京时,天皇弟弟、日本的陆军大将参谋总长等许多上层人物接见了他,有的让他签名留念,有的陪同他参观、游览。饭冢的夫人还把他请到家,设宴招待,谢文东在酒桌上赔了罪。饭冢夫人说:“你为你们国家,他(指饭冢)为我们的祖国光荣献身,用不着跟我赔罪。”从此,谢文东死心塌地投靠日寇。

  谢文东投降后,伪三江省公署警务厅警备科要勃利县负责交置他的生活。根据他要种地务农的要求,拨给他45垧好地,五、六十只肥羊,给他买了十几间房,这地方后来人多了,命名叫大义屯,放羊的地方叫牧羊地,1941年秋,郝益之(伪三江公署警务厅警备科科员,主要负责顺“匪”生活安置)奉命去勃利县视察顺“匪”姜永茂家属时,顺便到了谢文东家,在谢家吃的中午饭。据郝益之讲,这一年谢文东家大变样,家有长工短工,农忙时雇佣人更多,还开了豆腐房和粉房,生活比一般地主好得多。生活好了,又在勃利街上租了钟文耀的房子干起了配给店、切面厂,压切面供给关东军。

  1941年,谢文东被派到鸡西城子河煤矿当劳工大队长。此间他采取手法拉拢了一些勃利县去的劳工。“八·一五”光复时,谢文东正在带领100多劳工在勃利为日寇采集松脂。后来,谢文东准备山再起时,许多勃利县的劳工参加了他的队伍。

  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投降,日本人一个个象丧家之犬各自逃命。伪满洲国的大小官员、树倒猢狲散。东北各地区的日伪残余、军警、惯匪、抗日联军叛徒以及地方上的土豪劣绅,趁势而起,相互勾结,纷纷成立维持会,组织保安队、自卫团等,政治形势一时极为混乱。此时的谢文东虽身患重病,也不甘人后跃跃欲试,利用昔口威望,多方活动,搜罗旧部组建军队,企图东山再起。8月25日,苏联红军到达湖南营时,原街公所街长李振东和桦川县公安局长李风金等、组成湖南营维持会。维持会下设5个保、6个自卫团,共有武装200多人,其中一保千街(即湖南营)自卫团长王连富有武装50多人;二保梨园子自卫团长杜景才有武装70多人;三保半截河子自卫团长景龙潭有武装60多人,四保柳毛河自卫团长秦秀权有武装30多人,五保头道河自卫团长穆青山有武装30多人,还有站自卫团长任庭珍有武装30多人。这些自卫阴长,除穆青山、任庭珍外。都是谢文东的亲友,或是他抗日时的旧部,故与谢保着持密切联系。

  谢文东在勃利县把当年他带领为日寇采集松脂的100余名劳工收拢起来,以他们为主组成警卫团,由他的四儿子谢生荣担任团长,还收编了大六站的卢秀山白卫团,发展到有200多人的队伍。同年9月,谢文东派的大儿子谢生发,到哈尔滨,沈阳、天津等地去找,派来一个叫老赵头的把谢文东的这批武装称为第五战区中央先遣军,委任谢文东为军长。后来又派来个叫武康的,带来20多人参加了谢文东的队伍,不久、武康离去。

  日寇投降初期,勃利县的工商界,为维持社会秩序,推选赵冲为县长、谢文东为副县长出来维持当时局面。但谢觉得自身曾经是当过军长的人,而屈居赵冲之下当副县长,不愿干,并为此与赵冲等不和。同时,苏联红军到勃利时,分了他在县城的财产。气恼之下谢文东回到大义屯。赵冲等听说谢文东在各地组织军队又与取得联系,准备攻打他。谢文东听到这一条消息感到自己在勃利待不下去了。10月派傅友章、王柏等给原抗联八军师长秦秀权捎信让秦去接他。秦马上派去20多人,于10月29日用马抬担架把谢文东接到柳毛河太平屯(秦秀权的家乡),谢在勃利组建的队伍也一同到太平屯。

  谢文东一伙到柳毛河以后,即着手予收编队伍,召开了收编会议。他首先把穆青山找去,穆在日伪时期当过自卫团长和小石头河子的把头,光复后当保长。秦秀权对穆青山说:“谢军长来了,准备建立一支军队,你随过来吧,给你一个角色以后好扩充力量”。穆青山正想借谢文东的声势达到自己升官发财的目的,满心愿意地接受了谢的收编。湖南营维持会的所有成员(除任庭珍外)都参加了这次会议。谢文东在会上宣布,他从勃利带来的队伍和湖南营各保的自卫团,合作组成东北民众军,他任军长,军部设8大处,下辖2个师6个团。秦秀权任第一师师长,高凤阁任第二师师长。会后又收编了依兰县邢家小铺的陈风山团和三道岗的田奎团。

  11月,苏联红军司令部和三江人民自治军司令部、在佳木斯召开地方武装工作会议,湖南营维特会副会长李风金,各保自卫团长王连富、景龙潭、任庭珍等人,分乘两辆汽车赴会,会上三江人民自治军司令指示,收编各保自卫团武装为合江保安支队,并叫他们回去后维持好地方秩序,听候接收改编。接着,三江人民自治军司令部派桦川县刘团总来收抚谢文东,将他的队伍改编为三江人民自治军,委任他为富锦地区司令,队伍开往富锦。但谢文东对此次收编只是假意应承,一方面他企盼中央军接收,另一方面又怕在去富锦途中被缴械,故将部队带到驼腰子窥伺时机。

  同年的12月,派武康再次来找谢文东,将他的队伍编为第十五集团军,于是他踌躇满志,当即整顿队伍开往湖南营。队伍走到大金缸北门外时,一师的副官长王大中在队前发表讲话,他大声喊道:“咱们现在把自治军的臂章撕掉,武指挥把中央军的袖标拿来了,咱们不再是自治军而是中央军了。”说完他们换上的袖标,当天开进湖南营。到湖南营后,武康宣布将湖南营改名为“将军堡”,谢文东在“将军堡”就任第十五集团军先遣军上将司令职,武康就任参谋长兼总指挥职。几天后,武康带领秦秀权部为先锋准备攻打勃利县,他们向南行至倭肯,将三江人民自治军派去倭肯收抚张风歧匪队的何金生夫妇和抱在怀中的孩子捉去,当夜将他们杀害。谢文东到达勃利时,受到已叛变的孙访友等匪徒的欢迎,没费一枪一弹。到勃利后,武康又宣布将谢队改名为“东北第一挺进纵队”,谢是上将纵队司令。并扬言这支挺进纵队是胡宗南的队伍,一时影响很大,桦南、勃利、依兰、鸡西等地的一些匪队纷纷前来投靠,有些三江人民自治军的不坚定分子也投了过来。先后投入谢队的,有王得利团,穆青山团(后由伊文阁任团长)、陈凤山团、田奎团、龙潭团(景负伤后毛仁杰任团长)、褚景才团、鲍得水团、梁希文团、王恒团、张继武团、王跃廷团(外号王大脑袋,由谢队警卫团抽调编成)、卢秀山团、王连富团(后由刘肇成任团长)、付长山团、于江团、李焕章团。还有鸡西的于队、赖队、卢和队、杨士范队、毕队、郭兴典炮队(郭兴典是原东北军老兵、日寇投降后拉起队伍,在鸡西一个山洞里,发现20多门大小炮、他的队便成了炮队)。人数最多时达到四、五千人。但能与军部共同行动的,最多只有1000人左右。以后,出于匪队内部矛盾重重到处挨打,武康出走,军队逃的逃,降的降,最终“东北第一挺进总队”走向消亡。

  当东北第一挺进总队行将灭亡的时候,谢文东在勃利听高凤阁说、刁翎、牡丹江一带有些匪队可以收编,还有一座军械库可以弄些军火回来。于是他同高凤阁带着卢秀山等匪队数百人,分乘40辆马车、于2月7日奔向牡丹江。队伍行至二道河子时,与苏军发生战斗,双方各伤亡10余人,谢的副官处长张子佩等数人被苏军俘获。谢文东又听说牡丹江一带防守严密,便无意前往。在返回的路上正好与李华堂匪队相遇,他们便一同来到石头河子,企图重整旧部,等待接收。

  谢文东正做等待接收美梦时、合江军区部队于3月初、从湖南营、柳毛河两路出来围攻他。在军区部队的猛烈打击下,匪队不支往大金缸、驼腰子方向退去。这时、谢匪军费奇缺、无法开支,于3月上旬来到湖南营,打算找维持会给他筹款。

  3月中旬,我合江军区方强司令员带领三五九旅部队,从阎家来湖南营围剿谢文东,还出动了装甲车,谢队仓皇逃走。湖南营维持会副会长公安分局长李风奎带着公安局的50多人,携带4手枪,1支冲锋枪,1挺重机枪和几支步枪投奔谢队,谢文东宣布李风金为谢队的指挥。

  1946年3月下旬,谢文东盼望已久的联络员杨义儒来到石头河子,杨义儒是合江省主席吴斡涛派来的,吴委任谢文东为合江省保安军(或称保安支队)军长。为此,谢文东特在三道沟召开了改编会议、除宣布杨义儒任参谋长,李凤金任指挥外,汪洋任参谋处长,韩希经任参谋。副官处长刘子仁,军需处长乔xx,军医处长孙xx,警卫团长谢生荣。保安军下辖两个支队,第一支队长李风金,第二支队长穆青山。

  改编会议后,谢文东率队向鸡西窜扰。队伍行至勃利大房身时,遭到合江军区部队袭击,李凤金指挥队伍进行抵抗时,谢文东南逃,到哈达岗休整。在那里,他们见到了原谢队的第五支队长杨士范。之后李凤金又同汪洋、韩希经等到黑台会见了原第六支队长卢和。当他们要求杨、卢两队与谢文东共同行动时,杨、卢认为谢在外面的风声太大,他到哪八路军就会跟着打到哪不如单独行动方便。最后商定,谢队向西,杨、卢向东活动,有事时互相配合,互相接应。谢文东有杨、卢两队的配合、力量增到1000人以上,进攻鸡西更有信心了,队伍继续南进,攻取了平阳镇后接着又占领了平阳车站。

  占领平阳车站后,谢文东召开了团以上干部会议,计划攻打鸡西,汪洋制定了作战计划。谢队是从鸡冠山北面的左右两侧发起进攻的。一开始就遭到三五九旅守山部队的火力压制,爬到半山腰时,已运动不得,他们想等到天黑再问山顶发起进攻。中午时分,他们发现已被三五九旅包围,便决定往长勃子岭撤退,刚一动弹三五九旅就发起了攻击。整个谢队乱成一团,像山倒一样败退下来,一气跑出70多里。驻在平阳镇的李凤金,接到军部来信说前线大败,便仓皇撤退,与谢文东失去联系20多天。到6月中旬才与谢文东在保安桥相遇。这时杨德坡和刘肇成各领20多人离开谢文东,往桦南方问去了。谢军部端午节后移驻四人班,穆青山带领250多人驻守哈达岗、大荒地两处。6月25日拂晓、穆青山发现了自己防地遭到合江军区部队的包围,一面令各队尽力抵抗,一面将守在大荒地的王跃庭团调到哈达岗。战斗到8时许,穆青山指挥匪队开始突围,发生肉搏战,匪队死13人,70多人被俘,机枪、大炮都丢了。

  谢文东离开四人班经过黑台时,又遭三五九旅的三面包围。穆青山主张撤退和谢文东先走了,郭兴典觉得自身的炮多、布置阵地进行抵抗,结果被打得人仰马翻后和杨士范向宝清方向撤走。当天夜里追兵赶来,打得匪队四散遗逃,郭兴典和杨士范带着十来个人逃到驼腰子。谢文东在三五九旅的穷追猛打下带着数百人落荒而逃,逃到东安山里,实在跑不动了,满以为在深山老林里能好好休整一下。谁知刚停下来,三五九旅又追上来,不得不爬起来又跑。就这样一气跑了200多里,武器、弹药,衣物全都遗弃。在黑台才投到谢队的傅长山队,在这时带着八、九十个人离开了谢文东。谢文东仗着熟悉当地地势和道路、先跑到太平砬子又饶道跑到保安桥,最后经勃利东大房身回到桦南太平屯。

  谢文东被打得焦头烂额逃回太平屯后,接到分江省主席李延禄(原抗联四军军长)派王副官给他送去的一封亲笔信,大意说过去曾说支持我们抗日,可是给过咱们一粒粮食没有?给过咱们一文钱没有?给过咱们一颗子弹没有?并说今天只有依靠才能救中国。希望谢文东对丢掉幻想,幡然悔悟。最后写道:“你过来吧!你想干什么,文的武的尽你挑”。可是谢文东第二天对王副官说:“你回去对李延禄说,我已经是这样了,跟跟定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谢文东又一次失去了投向人民的机会。

  7月下旬,合江军区部队从湖南营出击太平屯谢匪队,谢文东逃到驼腰子,又经八虎力向西逃到太平镇。

  合江省党部书记张玉书,拉拢控制了不少匪队,谢文东对此很恼火。8月初,张玉书从外地回太平镇与谢文东相遇。因为张玉书向同成兴商号要了很多钱谢文东没有要到,谢对张怀恨。8月5日,两人在一起喝酒,话不投机,加上底火,谢文东乘机抓起张玉书,不顾众人求情,将其枪毙。

  8月10日凌晨,合江军区戴洪斌带领部队,将正在酣睡的谢匪队包围于太平镇,谢文东逃跑过松木河后,流窜于大来岗、宏克力、依兰南部山区。后在牡丹江边找到了李华堂(东北挺进军第一集团军上将指挥官)匪队,他们一同到刁翎会见了张雨新(第十五集团军先遣军中将总指挥)匪队,这三股合江地区最大的土匪,在刁翎伪村公所院内正房召开了三军会议,由合江专员李天民主持。会上、杨义儒,汪洋等积极主张想乘机将曾与李华堂有联系的杨青海部(合江军区十九团团长,五支队副司令)拉过来。后来他们发现依兰戒备森严没敢下手。谢文东西渡牡丹江,在头道河子、二道河子、三道河子、四道河子等地活动了近两个月,横道河子杨德林匪队有50多人这时投归了谢文东,谢队人数又达到300多。

  10月一到,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谢匪队为了过冬,在牡丹江市附近,对有300多口人的九道沟,抢劫达4个多小时。抢走40多匹马3000多斤粮食和大量衣物。

  谢文东匪队在牡丹江西岸一带活动时,三五九旅和合江军区骑兵部队,开始在那职布下了天罗地网。首先撞到网口上的是谢生荣(谢文东的四儿子、警卫团长),他在行军路上被合江军区部队打死。谢文东悲痛不已,不敢再往前走了,回头往西,但走不远遭到同样狙击。杨义儒、汪洋、韩希经等看形势不好,离开谢去长春找中央军去了。

  11月6日,谢文东窜到大夹皮沟,钻进了剿匪部队为他设置的口袋。据当年合江军区司令员贺晋年的回忆,三五九旅副旅长谭友林带领三五九旅和合江骑兵团追剿土匪到西莲花泡时,经询问老乡,知道谢匪昨天(11月3日)下午在这里抢一阵,进了西山夹皮沟,便立即派部队进入大夹皮沟、堵死谢文东南逃大门,同时封锁牡丹江西岸从沫勒器到二期的所有渡口。

  各部进山搜索部队和封锁牡丹江部队想尽很多方法搜索匪踪、炸毁密营、断敌粮源。土匪没有粮食吃,靠杀马度日,于是开始拉稀,后来渐渐拉血,加上没有盐吃,四肢软懒,浑身无力,已逐渐失去了战斗力。这支二、三百人的匪队,谢文东已拢不住了,匪徒们三五成群纷纷向军区部队投降,最后只剩下5个人跟随谢文东。

  在四道河子与五虎咀子之间的江面,历年封冻较早,三五九旅领导估计谢文东这个光杆司令,很可能在那里偷渡,于是派出八团五连副连长李玉清。于11月20日中午,带着二排长刘树严和十几名战士,身穿便衣,打扮成土匪模样,从四道河子沟,进入五虎咀子山林搜寻。下午太阳偏西时,二排长先发现了一堆大便和一些脚印,判断匪徒没有走远,于是继续往前搜寻。当他们到达四道河子与五虎咀子之问的一个山头时,猛地发现在一块向阳的小平地上有座山神庙,庙前围着五、六个人,李玉清立即让刘排长带一组战士正面接近小庙,他自己带一组战士从右侧向庙后迁回。当他们走到庙后时,只见一个人正跪在地上絮语:神灵保佑多保佑,保佑我父子性命安全、脱离苦难,将来一定重修庙宇,再塑金身。李玉清断定,这个胖子准是谢文东,于是端起枪从庙右抢前几步,对着谢文东大喊一声:谢文东!我捉你来了,看你还往哪里跑!谢文东听这喊声吓得失魂瘫在地上,嘴里着说:我……我不是谢文东。他的儿子和其他匪徒还想逃跑,刘排长和他带领的一组战士,这时赶到庙前,匪徒们见已走投无路,都乖乖地投降了。第二天贺晋年命令骑兵团长王平,把谢文东父子押送到依兰县、交地方政府处理。

  谢文东被活捉的消息轰动了依兰县城,更轰动了勃利全县,由于他在勃利地区作恶最多,根据勃利人民的要求,在依兰县示众后,押解到勃利县,1946年12月3日上午,在勃利县城召开了剿匪反奸胜利公判大会,远在40里以外的大四站、小五站、倭肯、杏树、三合屯、青龙山、七台河等地群众,都赶来参加大会,大会主席报出了活提谢文东的经过,在群众的血泪控诉后,将谢文东立即处死,这个要贯满盈的匪首,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转自《黑龙江文史资料第三十三辑》黑龙江的土匪与剿匪斗争 1992年12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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